冷热交替,小心感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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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茧自缚5

⚠️是三角

六金/丹奂




大学生活的尽头越来越近,寝室的杂物都要清理,金在奂花了一整天拾掇了一大箱的“垃圾”。牛皮纸箱和其中的物件儿一同散发着些许潮气,几本小说,几样结灰的摆件,几件不会再穿的旧衣服,几张褪色的拍立得......与四年的记忆杂糅在一起,陈旧腐败的味道由内而外。


丢东西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小时候只是舍不得糖纸和玩具,而长大了之后反倒更不争气,就连收礼物的精美包装盒都不愿意丢弃,甚至像是积攒破烂。一段生活总该结束,与它挂钩的物质能激起美好的回忆,回忆过后却又只是在徒增烦恼。金在奂沉了口气,抬着那箱子一股脑儿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,生怕多考虑一秒又会从箱底翻回那些破烂。


包括和姜丹尼尔那张拍立得,一年之前的合照。自己生日的时候,一头粉毛那人正沾了一手指的奶油往自己脸上抹。


随着箱子落下的“扑通”一声,像是卸掉了一身沉重的武装,金在奂上楼的步伐都变得轻盈起来。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,一丝一毫的可惜——


其实那张照片只是置气的陪葬品罢了。


姜丹尼尔这几天又来过几次,像往常一样。金在奂知道他这个人过性很快,可他看得出姜丹尼尔对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,没心没肺露出两颗大板牙的笑容里还是匿了几分假意,也刻意保持着肢体的距离。


对于半醉半醒之际爬上他的床捅破了薄薄一层窗户纸的事,姜丹尼尔隔天就和他道了歉,酒后失态,让他别往心里去。可越这么解释金在奂就越会滋生没由来的憋屈。 


幸好近日忙碌,他无暇想那么多。清理完的宿舍空旷了许多,整洁干净却显得清清冷冷。金在奂换了身衣服,镜子里又露出锁骨上还未消去的印记,在白皙的皮肤上略微刺眼。他忍不住伸手摩擦却越擦越红。金在奂眼角一塌懈下劲儿去,只得把那处仔仔细细藏进T恤里,背着吉他又去了BAND房。


前几天听说他们舞社要去别的学校参加比赛,他还不由得担心姜丹尼尔和朴佑镇的关系会不会因此变得尴尬。邕圣祐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故意打趣他说,小心他俩因为你打起来。


金在奂正抱着吉他调音,要不是因为昂贵他恨不得把琴抡到邕圣祐头上,气呼呼地反驳——你想多了,我又不是红颜祸水。


最终决定要演唱的曲子是Busker Busker的《樱花结局》。乐队的演出是为了调节气氛自然不想把毕业晚会搞得很丧,他们专门挑选了一首轻快的情歌。金在奂也没什么异议,他可以通过一双手把这首曲子演奏出了他独有的风格,琴也是把好琴,歌词更能联结到几乎每一部偶像剧。


春风漫卷,
樱花飞扬,
芳菲飘落整条街道,
两人醉心徜徉...


芳菲淡香并未袭来,取而代之的是潮湿的霉味。曲子没了灵魂。主唱明明有一副好嗓子,却总是没办法唱出兴致。大概是由于喃喃哼出这曲调的时候,脑海里总会浮现故事情节,记忆被扯回和姜丹尼尔去汉江滑滑板的那个片段。


没能进入状态的金在奂练得极不走心。他很少会经历这样的消极状态,越发觉着心烦干脆暂时罢工,盘腿坐上窗台把吉他横搭在大腿上发呆。


窗外绿意更甚,树枝又开始分着杈向四周生长堆砌,每每到夏日就会把房间的整块玻璃堪堪遮住,副楼接连几间教室这潮湿的空间就更见不到太阳。校园绿化工定期会把那些杂枝锯断,那绿葱葱里常有几处干秃秃的树干,突兀的丑陋。


如果树可以抑制它的生长方向不会自由地向四周分杈,就不会留下那些违和的伤痕。金在奂心想。他希望能早些听到姜丹尼尔的真心话,也希望大三那次兼职根本未曾发生过……


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金在奂的思绪。


舞社的李大辉打来的,隔着听筒尖锐的声音狂风暴雨般传了过来。他的音调本就高,遇到急事又拔高了几度,带着哭腔听起来真的很紧急,有些刺耳。金在奂蹙着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儿。


“在奂哥!丹尼尔哥和佑镇哥在小广场打架啦!”他重复了三遍,复读机似的像是要做出重要播报。


什么?怎么还真打架了?金在奂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,愣了几秒做不出反应。


电话那边又是一阵嘈杂,像是拉架的声音。这才回过神,急红了脸抓起包就往外跑,不忘对一脸茫然的邕圣祐丢下一句“你个乌鸦嘴!”



副楼附近的路都崎岖不平,去往小广场还要爬一小段山。金在奂心里着急,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大老远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的一个孤独的背影,体型和发色辨别的出是朴佑镇。但是周围并没有其他人,哪里又有打架的氛围。金在奂心里怀疑是不是他又在耍花招,撑着膝盖踟躇了脚步。


他暗骂了一句刚准备转身离开,又被叫住了。


“哥。”


朴佑镇的声音。


他头发有些凌乱,脸上也确实挂了彩,腮帮子到嘴角都红肿着。金在奂皱了下眉。搁在膝盖上的手掌也擦破了皮,卫衣袖口沾了一点点干掉的血迹。金在奂慢慢踱过去才看清。


“怎么你一个?你...刚和丹尼尔打架了?”金在奂也跟着坐在台阶上,和他隔了一小段距离。试探地发问。


他狼狈地低着头轻轻点了一下。又摇了摇——不算打架,他单纯地揍我而已。


金在奂诧异。这四年还没怎么见过姜丹尼尔发脾气。不由得心里一紧。


“别自作多情啊,不是因为你。”


朴佑镇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又淡淡地补充着。“大辉刚刚着急非要给你打电话,其实打了两拳……就散了。”说得漫不经心的样子。他卷了卷袖子,压着破皮的手掌,倒吸一口气。


金在奂转头瞧他的侧脸。映着树荫遮蔽下斑驳的阳光,半颔着首,和当年家教坐在他旁边辅导的时候、又和上次在BAND房闲聊的时候重叠,一次次在眼底划出了那个完美的角度。颌角的线条越发成熟硬朗,多一分太刚,少一分太柔。只可惜这次,脸颊肿成了个包子。


再想想丹尼尔,这人平时在他眼里一直又蠢又呆,温温柔柔,走在路上遇到流浪猫狗都要在便利店买吃的来喂,怎么会把坚硬的拳头落在别人脸上......金在奂越想越疑惑,翕动了一下嘴唇,不知该讲什么。


“我知道,你和他说了我俩的事。那天他喝醉半夜打电话朝我吼,问我……有没有……有没有和你做过…”他抖抖睫毛,声音越来越小。金在奂听言喉头一紧,哽了根鱼刺似的,两手握着攥紧——那你说什么……


“我当然,说实话啊……然后他就挂电话了……这次就是舞社去比赛的事....闹了些矛盾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
朴佑镇起了身,用手背拍拍沾了灰的裤子。“这样好像显得我在向你卖惨告状。男孩子打架,正常。你放心。”


“那...你没事吧。”


金在奂这次没有再打断他的话,耐心听完他讲的一大串才松了口气,在牛仔裤上蹭蹭手心的虚汗,随后指着小山丘一般隆起的一边脸颊,那模样可太糟糕了。


“没事。一会儿买个冰棍敷一下。”


没事个屁。兔崽子还是那么爱逞能。


朴佑镇用手背探了探肿起的地方,又痛又烫,口腔里有股淡淡的铁锈味。侧过身发现金在奂一直看他,双颊红扑扑地随着急促的呼吸一鼓一鼓。朴佑镇鼻子灵,嗅到了金在奂发丝间洗发水的味道,还夹杂了残存的一缕BAND房独有的潮味,在微风里漾开。


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眸子放了光,“想好唱什么歌了吗?”


“樱花结局……”


“哦,我也喜欢这首……” 


..........



两人隔着一米开外的距离,朴佑镇又想到金在奂要毕业的事实不由得微微低眼。视线刚好就集中在了他白t胸前被薄汗浸湿成深色的那一小片。随后便鬼使神差走近了半步,伸了手帮他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刘海。
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失去力气了,金在奂竟然愣在原地没有抵触地躲开。


这让朴佑镇略微惊喜地扯起嘴角露了虎牙,声线逐渐愉悦,“跑来的?是担心我还是……”


金在奂缩缩下巴抿了嘴。浸着阳光的睫毛瑟瑟闪着,局促不安的情绪太过明显。


“算了,耽误你时间了。”


朴佑镇放下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像是知道了答案一般,不再继续追问。“丹尼尔哥应该回宿舍了,如果你现在要去找他的话...”




tbc






对不起各位最近太忙了!
这里可以看得出来啦其实小奂心里姜丹更重要。毕竟有时间基础。姜丹也是喜欢了他四年可惜直到毕业才知道他的性向。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固然美好,可处理起来也很棘手。也许一念之差就会从亲密无间变成形同陌路。小奂也是一直不敢轻易越界罢了。
对于五金,两个人就是互相来电,又总能擦出火花。这也导致本该翻篇的恋情一直无法翻篇。

结局在我心里其实有偏向了。估计这段时间还是更得很慢!感谢还在追这篇的各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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